7月 8 日傍晚,济南的经十路已浸在暮色里。19:30,K187 路公交车刚停靠燕山立交桥东站,一位佝偻着背的老人颤巍巍挤上车,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纸巾,声音发颤地向司机冀林求助:“师傅,我找不着家了……”
冀林从后视镜里瞥见老人沾着泥点的布鞋金财配资,连忙踩下驻车制动。昏黄的车厢灯光落在老人霜白的头发上,他接过老人递来的老年证,76 岁的年纪在塑料封皮后格外清晰。“您先坐下歇歇。” 冀林扶着老人胳膊往后排走,椅垫上的余温让老人紧绷的肩膀松了些。拨通老人儿子电话时,听筒里传来的电流声混着远处的鸣笛,对方焦急的语气里满是无奈 —— 他们夫妻俩在外地出差,老父亲本该在济阳康养中心静养,不知怎的独自跑到了济南市区。
“大爷您别急,咱先找个地方落脚。” 冀林把自己的保温杯递过去,杯壁上还凝着水珠。公交车继续向东行驶,他对着对讲机轻声汇报情况,晚风从半开的车窗溜进来,吹动老人额前汗湿的碎发。
20:50,济南东站的站牌在夜色里亮着暖光。调度室的工作人员早已候在站台金财配资,肖娟看见老人下车时打了个趔趄,赶紧上前托住他的胳膊肘。调度室的空调吹散了夏夜的湿热,肖娟给老人端来的温水冒着热气,玻璃杯壁上很快凝满水珠。第三次拨通老人儿子电话时,她特意开了免提,听见对方在那头红着眼圈说:“麻烦你们了,我爸腿不好,天黑了走路总摔跤……”
墙上的挂钟指向 21:30,窗外此时早已万家灯火。肖娟看着老人蜷缩在沙发上打盹的模样,忽然拿起车钥匙:“我送大爷回去。” 她的白色轿车驶离车站时,路灯在引擎盖上投下流动的光斑。30 多公里的路程里,老人几次要开口道谢,都被肖娟笑着打断:“您坐稳喽,前面路口要转弯啦。”
康养中心的铁门在 22:40 缓缓打开,肖娟扶着老人踏上台阶,值班室的灯光像块融化的金子,在地面铺出温暖的痕迹。看着老人被护工接走时频频回头的身影,她忽然想起出发前同事塞给自己的那包薄荷糖 —— 原来夏夜的风,真的会带着甜味。(范小青 马杰 高忠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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